標題:床第之間 衍生:BBC SH 配對:HW 分級:G 棄權:我不擁有他們 大意:Sherlock向John發送追求的暗示 ---------------------------------------------------------------------------------------- 從搬入貝克街221B後我從沒看見Sherlock有所謂的「紅粉知己」,唯一能算得上有「關係」的女人大概就屬Irene.Adler吧(但我想他們不會天天見面,我相信他們都喜歡一點距離存在的神祕感,某種方面來說就是兩個傢伙心裡都不太正常)。 通常我的室友身上存有的氣味僅僅是沐浴乳、刺鼻的化學藥劑和起居室裡瀰漫的煙味。有時會沾上一點其他的味道,他曾主動去麵包坊裡採購過一次,並帶回了剛麵粉發酵烘焙過後的陣陣香氣,當然還有從各種犯罪現場帶回的難以言喻的味道。 最近Sherlock身上多了一種奇怪的味道,我想是一種香水,微甜的香氣並不刺鼻和令人難受,老實說,那還挺吸引人的。但我難以判斷那是從哪裡沾染上來的(我先否決了他會噴香水這件事)。那個氣味出現的頻率很高,在起居室裡有時會被煙味掩蓋過去,但和Sherlock同處於車內後座不時能感到那股香味在狠狠席捲我的鼻腔。 起初我猜想他是在外頭找尋案子線索時帶回的氣味,也許是在什麼酒吧裏頭,也許是一位金髮大胸的美女和他調情,但被Sherlock抖出了昨夜所有做過的事後悻然離去。但後來Sherlock連起床後於餐桌上用著房東太太送上的早餐時都有那股香味,這就太奇怪了(除非我的室友每天都被用同一個牌子的香水的女人纏上,但光就Sherlock會有女人想接近這一點我就已經抱持著很大的懷疑了)。 所以我還是不能理解為什麼有那種香味。 有點香甜,像是香氛蠟燭混合著醃漬水果散發的甜味。 該死的吸引人,我像是蜜蜂嗅見了遠處甜美的花香一樣渴望靠近。 但總之這種香氣在Sherlock身上明顯顯得有些意料之外。 「所以……你最近和什麼人頻繁來往了嗎?女伴之類的?」我在我專注寫著博客而Sherlock正專注看著報紙時問道。 「沒有。」Sherlock踢了踢他包裹在浴袍裡的腿,飛快地回答。 「Irene.Adler之類的女性?」 「沒有。」 好吧,沒有。 但就算有而Sherlock想輕易地蒙騙過我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那麼你有心儀的對象嗎?」顯然我是不死心的,對於他身上突然出現的香味非要知道原因不可。 「你不如問你想問的問題吧,John,對於這麼拐著彎的問你可能不太擅長。」 沒錯,就算身上多了奇怪的香味這個人還是個混帳!這混帳老是能以最混帳的姿態說出最混帳的話。永遠都是,對誰都一樣,這種爛人的個性可沒有因為他多認識了什麼人久一點而消停一些。 「好吧,Sherlock,你噴香水了?」我問出了一個感覺永遠不該問出口的話,Sherlock不是喜歡香水的人。 「我以為你會更快注意到這件事情,John。」Sherlock將報紙壓下並抬起頭。 我記得我似乎回問了一句什麼然後就像個蠢貨一樣大張著嘴巴。 我想我的大腦黑屏了一陣子,然後才重新開機運轉。畢竟Sherlock回答了一個奇怪的問題,而他的回答更是奇怪到極點。 「Well……我是注意到了,但我沒想到你會,噴香水。」我停下在鍵盤上飛快動作的手,上個案子的故事才寫到一半,「那太不像你了。感覺像是,你在打些什麼主意。」說完之後我突然想通他可能真的是在打些什麼主意,然後我不由自主瞇起眼想看出Sherlock的行為和表情上的破綻(雖然這件事上我從沒占過上風)。 「對的,John,」Sherlock對著我挑眉然後把視線放回他手裡的報紙,「你幾乎生鏽的腦袋難得可以得出一個精確的結論。」我相信這個是他給了我算是極崇高的讚賞了。 Sherlock希望我自己找答案(他可能想玩些遊戲,最近實在沒有什麼值得他動腦的案子,一片世界和平),但說真的每次我提供了線索都只被我室友當作是個娛樂性的想法,簡單來說,我想到最後會徒勞無功,而我寧願用那些時間多寫幾篇文章。 「所以?」我還是直接地問他。 「John,你得有邏輯地思考。」Sherlock的聲音聽起來有點不耐煩,就像是面對一群大英帝國養出來的警探(笨蛋)一樣。 我想了幾秒後還是搖頭,視線因為受不了Sherlock直射過來的目光帶來的不自然感覺而游移起居室內四處。 「天啊。」Sherlock翻了翻白眼後突然把報紙放到一邊,屁股離開了他專屬的單人沙發上,大步地走過來。 「天啊。」我也脫口而出這麼一句。 但絕對不是因為我的大腦突然運作得很高效能什麼的,而是Sherlock全身上下壓根只穿了一件白色浴袍,而他激動地邁開步子時我不小心地看見了他腿間左搖右晃的一片風光。 「John,這件事情顯而易見,答案還能再更清楚嗎?」Sherlock雙手扣住我的頭,手指陷進我的金髮內,「我都已經把線索給了你幾乎快兩個星期!」他音量有點大,而且口水噴到我的臉上。 我一貫地安靜著沒有講話(但我伸手擦了口水),因為這樣Sherlock就會知道我是真的一點都不清楚所謂的答案到底是什麼,我連個什麼女人的線索都沒找到!我想我得到的線索也就是那兩個星期和香水。 最後Sherlock從桌上不知道是什麼文件還是帳單的紙上寫給了我一個地址(說真的我不知道他為什麼不直接和我解釋,而是堅持要我自己當一回偵探),我在下午時撥空去了一趟。 是間香水專賣店。 店面不大但是裝潢很典雅,從外頭看進櫥窗是各種精美的瓶罐。我還沒走進去就已聞到裡頭的香味,許多款式的香水味混合著,讓我產生整個倫敦幾乎被這間香水店的味道給感染的錯覺。 「先生,您需要什麼嗎?」一位年輕的女孩把我帶了進去。 「事實上,我在找一種香水。」我打量著四周,起碼有百瓶的香水擺在櫃子上,「但我不知道那種香味的名字。」我習慣性地抓頭,然後開始思索解決問題。 「唔……如果不知道香水的名字,就得要聞過每種香水的味道來分辨了。」 在我聞過各種香水,鼻腔內幾乎快要分不清楚到底玫瑰和百合的氣味有什麼差別時我嗅見了Sherlock身上散發的香味,但顯然我現在聞到的濃重得多。 「這個。」我把瓶子拿給店員。 那個年輕女孩聞了聞香水,然後轉過頭,露出了有點曖昧不明的笑容。 「先生,如果你身邊有女人擦著這個香水,然後頻繁出現在你身邊,那麼她可能喜歡你。」她掩著嘴笑起來,從櫃子裡拿出香水的紙盒,「這種香水叫『床第之間』,並不是在做過那件事之後產生的氣味,調香師認為它像是情人在耳鬢廝磨之間,美妙的氣氛中微甜的美麗。有些人會送這種香水給情人,也有女士會將香水的名字刻意給情人看,以暗示……你懂。」 噢,我懂,只是我不懂Sherlock的腦子出了些什麼問題。我的室友什麼時候熱衷於研究人工費洛蒙對於一個同性的性吸引力有多大?(更令人驚恐的是我他媽的確實有被吸引到,他的實驗在我身上無比成功) 我向店員道過謝,然後就離開了。她似乎覺得這件事情很有趣,我離開前她送了我一張用床第之間香水噴過的名片,現在我的皮夾裡也都是那味道了,大英帝國發行的紙幣現在像是熱戀少女要送給心愛男孩的小卡片。 回途時我經過麵包坊,突然想起Sherlock大概快要一個星期沒正常吃東西了,他肯吃全麥麵吐司,或許還會加上一些果醬,於是我進去買了些麵包,同時好讓我身上的香水味被麵包香氣稍微蓋過去。 「Sherlock?你在嗎?」 我站在樓梯間向上看時發覺二樓是暗的,Sherlock會主動去睡覺這點可以先撇除不談,他總是等到身體撐不住後才倒下呼呼大睡個兩天(好吧,有時我拉他去睡一覺他會賞臉),又也許他收到了Lestrade的簡訊而出門了。 起居室裡沒有異狀,小提琴連同琴弓一併安然躺在沙發上,我的筆電待機的綠光一閃一閃,我叫了他幾聲,然後聽見餐廳裡傳來他低低的哼聲當作回應。 「What's the fuck!」我轉過頭,然後對著正在發光、不,是被桌上發光著的物體(實驗物品)映照得像日本鬼片裡的人一樣的Sherlock大叫,「別告訴我你撿到了什麼外星生物。」我繞過他,把買回來的食物放到冰箱裡。 「這是一種螢光蘑菇,我正在研究它們發出的光是否和各種變因有關。」Sherlock解釋著,然後他又說:「John,你去過了香水店。」 哦對我想起來了,我出門的原因。可不是因為特地出去買麵包,而是找出Sherlock身上的香味的答案。 「我說,Sherlock,要是你想幹那檔子事,你大可用其他方式告訴我……」我有點害羞並感到尷尬,為了舒緩緊張的感覺我拉扯著身上的毛衣。 「我認為香水再明顯不過,」Sherlock取下他臉上戴著的可笑的實驗用護目鏡,「但我似乎高估了你的推斷能力。」他可能覺得推斷錯誤是他的恥辱吧。 我放棄和他爭論些什麼,重要的是我們偏離了主題。 「管他的那些不是重點。」我抓抓頭,我不知道我為什麼要抓頭,我的頭一點也不癢因為我下午沖了一次澡,「總之,你是真的想……?我是說,雖然我不討厭你的示好而且我們一起睡了很久,但那件事我們還沒有……我以為你是個斯多葛學派主義的人。」 「你現在知道我不是了,醫生。」他將椅子轉過來,纖長手指在桌面上輕敲了幾下,我得說這該死的性感。 「對,而我也知道,你像個蠢蛋一樣憋了兩個星期。」我說,然後Sherlock的眼珠不自然地轉動幾下(雖然他這副樣子很笨拙,但我仍然覺得很性感)。 後來我又調侃了他幾句。這很難得,因為Sherlock總有其他能夠讓你語塞的刻薄話來諷刺你,最後黑暗中他好像有點臉紅,但也可能是那些螢光蘑菇害的,說真的那些蘑菇詭異到極點。 之後起居室有一陣子都是那個味道,我坦承那氣味還不錯,是挺吸引我的,而Sherlock身上原本的味道其實也很棒,清爽而乾淨的感覺。 再後來……那就是關於「床第之間」的故事了。 F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