標題:Clair de Lune 衍生:Hannibal TV Series 吸血鬼AU 配對:Hannibal/ Will 分級:PG 棄權:我不擁有他們 大意:Will抗拒著他對於血液的慾望 - 看不懂的話是作者的錯 你沒有問題是作者有問題 - Hannibal活了很久,而Will三百年前左右被他轉化了 - BTW Abi也被轉化了 一家三口和樂融融 --------------------------------------------------------------------------------------------- 有一次,Hannibal告訴Will,當Will顫抖著咬破人類肩頸,讓血液如初春融化的雪水撫慰地流進喉嚨時,他的瞳孔會細微地張大,暗紅的顏色會在墨綠的瞳孔底下浮動光影,那時候的他聞起來和暴雨後的草原一樣清新豐沛。 「你就是個變態。從三百年前就是如此。」 Will咬著牙說。而Hannibal將此當作讚美。 Hannibal依舊熱愛烹飪,他對於血液的進食欲望遠低於初初轉化成吸血鬼的Will,他花了大把的時間在廚房,不斷嘗試新的料理,他熱愛為Abigail和Will烹調餐點。肉品的來源不定,Will在盤子端到他面前時就能夠分辨出肉類,當他聞見盤子中有人類的血味時,他難以克制自己不去享用──一個吸血鬼的本能──但是道德在另一頭拉鋸。 「你一定要把人類當作料理嗎?」Will皺著眉,他看著瓷盤中間煎得恰到好處的肉排,他顫抖著,將叉子挪到一邊的莓果上。 「我們討論過很多次了,Will。」Hannibal拉開椅子,走近Will身邊。「被吸血鬼咬破喉嚨的人都會死,你不轉化他們,他們的傷口永遠無法癒合。你唯一能做的,就是吃掉他們,或是浪費他們。」他替Will倒了一些紅酒,用著灰濛又低沉的聲音對他低語,Abigail在旁邊,一邊偷瞄一邊用餐。 「我不想吃掉他們。」Will帶著絕望地說,他的聲音很細微,像是反胃後的虛脫和沙啞。 「但你會吃掉他們。」Hannibal的手指滑過Will的耳廓,手掌貼在Will的後頸上,「你無法拒絕這種味道。全身的每一處毛孔都會催促你去吞食。你只能接受。」他回到座位上,向Abigail致歉晚餐的打斷。 「我以為你們要開始親熱了。」Abigail說。 Will低下頭,喝了一大口酒,他墨綠的眼睛此刻哪邊都不敢看,只看著桌面中央的銀燭台。 「那太無禮了。」Hannibal看著Abigail,他的眼神就像一位父親,充滿著慈愛與寵溺。 「Bon Appetit。」他說,看著Will和女孩將肉切開,放入嘴裡咀嚼。 Will的進食週期大概是兩個月一次,那是極限,在距離上次進食一個半月左右Will會變得異常虛弱,他的嘴唇會乾燥脫皮褪去血色,眼眶凹陷而烏青,皮膚粗糙灰暗,那令他看起來像是將死之人,死神盤據於身。攝取動物的血液可以再維持半個月,但是Will需要人血,這是無庸置疑的,即使他如何抗拒。 Hannibal十分不樂見Will的身體變得那樣糟糕,那氣味像是腐朽的潮木,用多少的香水都掩蓋不住,並且他對Will如此對待自己的做法感到不悅,以一位轉化者的身分──或是更多,他們早在三百年前就不光只是單純的轉化者與被轉化者的關係──必要時他會逼迫Will進食,但仍保持著他的冷靜自持。 「我想我們該出去走走。」Hannibal在一天夜晚裡打開了Will的房門,「已經兩個月了,Will。」他說,他從一旁的衣架上替Will將大衣取下。 Will吞嚥了一口口水,他感到暈眩,並且飢餓,他將自己塞進大衣裡,在經過門廊時看見窗戶裡反射出的自己,臉龐憔悴不已。他們出門後往右邊的街道走去,那個方向在夜晚有年輕女性會行經,通常是參加完附近酒吧的派對或是宴會。 他們選上了一位棕髮的女孩,他的背影看起來像Abigail,這樣Will很不自在,但是醫生的眼神已經透露出她被選定。她經過建築物的陰影時被拉進了巷子裡,Hannibal用指甲在她的手背上割出一條血痕,那微微的血氣吸引著Will,他胃口大開。 Will情緒複雜地張開嘴,他捧住女孩的頭,另一手搭著女孩的肩,他用尖銳的牙齒刺破那片薄如紗簾的皮膚,他虛弱的手顫抖著,血液流過舌尖、喉嚨、食道,部分從嘴角溢出,滴進他的領口和胸膛浸濕了灰色的睡衣。 Hannibal在一邊看著,他嗅見血味和Will身上的香氣席捲而來,自腐朽復生為青草。Hannibal享受著Will進食的過程,他的伴侶飢餓地吸吮著那些腥紅的液體,瞳孔渙散、眼睫震顫,並且低吟嗚咽著,在道德理智和野性的本能中掙扎顫抖。 「慢一點,Will,溫柔一點。」Hannibal提醒著。他的手指梳理著Will的捲髮,那些柔軟的髮絲又像一個月前一樣富有光澤,而他的唇此刻飽滿潮濕,臉頰紅潤光滑,血液使Will看起來俊美不已。 Will進食過後顯得很茫然,他將女孩放倒在地上,他的嘴唇和側臉沾著鮮血,Hannibal用手帕替他把髒污都擦去。他想親吻Will,但不是在這樣的暗巷裡。 「我會教你如何在進食中保持著整潔的。」Hannibal微笑著說道,「現在,你需要洗個澡。」他把Will的大衣攏起,掩蓋住Will胸前大片的血跡。 他們按原路走回去,街道上只有幾個行人和醉漢,陰影處像是惡魔聚集的地方,但是月光十分明亮,Will在半路上抬頭看了幾眼,而Hannibal注意到他臉側的頭髮上也沾了一些乾涸的血漬。 Will清理完自己後,他被Hannibal在床上擁抱著,Will的氣味迷人不已,Hannibal親吻他的胸膛和側臉和嘴唇,他用優雅的口音說著法文,Will似懂非懂,只是陷在床單裡低吟。Hannibal讚美Will身上醇厚的香氣,Will沉淪在對方給予他的歡愉中也同時掠過女孩血跡斑斑的脖頸和失焦的眼。 Will是如此地恨著並喜愛著Hannibal。 他從三百年前的月光下迷失至今。 F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