標題:She Said 衍生:Inception 配對:Eames/ Arthur 分級:G 棄權:我不擁有他們 大意:Arthur意識到他和Eames的關係是怎麼回事 ---------------------------------------------------------------------------------------- 這幾天Arthur一直在思考Ariadne的一句話。 那是在工作結束後,他們幾人去了酒吧,當Eames離席去洗手間時Ariadne突然湊到Arthur身邊輕描淡寫過去的一句話。 「我覺得,你們兩個愈來愈像一對。」 「你知道我們兩個已經在一起一年多了。」 Ariadne點點頭,她把杯子裡的馬丁尼喝光,唇角微濕。 「不一樣,我說的是一種感覺。」 Arthur在昏暗的燈光下看著Ariadne的側臉,感到疑惑盤據他的思緒,他還沒有問清楚,Ariadne就滑下椅子溜進了舞池中,Arthur的手指摩擦著玻璃杯面,水珠沾濕指腹。 - Arthur不做早餐,他只等著吃。漱洗過後Arthur拖著步伐下樓,Eames通常比他早起,也許幾分鐘,也許一小時,Arthur走進廚房後總是拉開背著陽光的那張椅子,然後坐在上面,倚在餐桌上用手掌撐著臉頰看Eames翻煎培根和荷包蛋的樣子,早餐偶爾會是鬆餅和Eames喜愛的英式早餐,不過大多是法式的,黃油配上牛角麵包是Arthur的喜愛。 「你覺得我們像一對嗎?」Arthur半瞇著眼,他說完時打了一個小小的呵欠,眼角泛淚。 「嗯哼?我們不是嗎?」Eames把蛋打進平底鍋,滋滋作響。 Arthur眨著眼睛沒有回答,不知道要說些什麼,他還在消化Ariadne的那句話、摸索所謂的「一種感覺」。他想知道是什麼樣的感覺,想弄清楚他和Eames在一起時散發出什麼樣的情緒,那種模糊的輪廓讓他感到浮躁。對於這樣莫名的急切Arthur感到可笑,他在心中嘲弄自己,但卻決定繼續 「怎麼了嗎?Darling?」Eames把早餐端到Arthur面前,他的手從Arthur依舊蓬亂的黑髮中輕輕抓揉而過,Arthur則是警告他不準把油沾到他頭髮上。 「沒有,突發奇想。」Arthur回答,他用餐刀切下培根,滿腦子都是Eames握著鍋鏟,輕巧地把荷包蛋翻過面的畫面。 「親愛的,我們也許會遲到。」Eames看了看手錶,他們預定集合的時間是九點,而現在已經八點半了。 Arthur皺起眉頭,他猶豫著要慢慢吃早餐還是狼吞虎嚥過後跳上車一路開到倉庫去,然後他想起Eames早上起身坐在床沿,低下頭撥開他前額上的髮絲吻了穩他的額頭並且說今天早餐吃培根吐司煎蛋和柳橙汁時的畫面,他決定慢慢吃早餐。 「讓他們等。Cobb也不是第一次遲到。」Arthur咬下吐司的邊,他訝異於自己的自私和破壞規矩的決定。 他被影響了。 Eames潛移默化並深深深深地影響著他的生活和想法。 - 「你說我們愈來愈像一對是什麼意思?」 「啊?」 「你在酒吧裡說的。」 Ariadne想了幾秒,然後說:「那是一個月前的事了!你該不會整個六月都在想這句話吧?」 「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外人觀感上的意思。」Ariadne說,「我相信你可以理解的。」她補充。 - 「我恨下雨天。」Arthur從倉庫裡看出去,臉色陰沉,嘴唇的線條繃得緊緊的。 「這是對你今天遲到了半小時的懲罰。」Cobb坐在木椅上嘲諷地說著,他完全明白Arthur有多恨西裝被倫敦帶著髒汙和化學物質的雨水澆淋的感覺。 「閉嘴。」Arthur收拾著PASIV,他心情糟糕,情緒煩躁──不只為了突如其來的大雨,還包括他未解答的那句話的涵義──但他依舊保持著專業的態度一絲不苟地捲著塑膠管線。 「你可以把身上的衣服脫下來,光著屁股跑到我們停車的地方。」Eames開著玩笑,他身上的花襯衫一點都不在意那幾點雨滴。 「今天你開車。」Arthur從口袋裡拿出車鑰匙,丟給Eames。 「在門口等我啊,」Eames接住鑰匙,一邊往門口走去,「還是需要我把車開進倉庫?雖然以那扇門的大小我想大概門會被撞壞而你的奧迪會毀掉。」他吹著口哨往外走,走進雨中開始奔跑。 Arthur整理完資料,然後他真的有點希望車子開進倉庫,不過他沒把這個荒謬的念頭和任何人說,包括Eames。Eames在Arthur剛拉下倉庫的門就把車停到Arthur面前了,Arthur坐進副駕駛座,他的西裝安然無恙,不過思緒動盪搖晃。 Eames總是用單手開車,Arthur不懂他的另一隻手擺在身側或是大腿上的意義,不過他對此沒有意見,Eames開車的技術還不錯,Arthur曾經見識過他甩脫傭兵的技巧(那時他倒是用了雙手來掌握方向盤),當時Arthur靠在椅背上,為了大腿上的一處傷口感到疼痛不已並且暈眩,但他仍記得Eames開著車帶他竄過巴西市中心的樣子。 「Arthur,什麼東西困擾著你。」Eames不用問句,他的語氣肯定,但是不帶壓迫感,反倒像是隨口提起的閒聊。Arthur知道Eames所指,也知道他的情人沒有過問的意味,Eames只是表達出他已經察覺,但他沒有意願要干涉,而若是Arthur想讓他知道,Eames會非常樂意拉著他坐在沙發上好好聊聊。 不過Arthur不打算提到。 「去買些牛角麵包吧。」Arthur突然說道,和他近日裡在想的事情毫無關聯,他從車內看著雨滴打到冰冷的玻璃面上然後滑出一條斜扭的水痕,臉上映著那些斑駁的陰影,「明天的早餐我想吃牛角麵包和柳橙汁。或是牛奶。」 「你該早點說的。我們差兩個路口就到家啦。」Eames說著。不過他把轉向左方的方向燈切換成右邊,繞了條路之後往反方向開去,開到下一條街之後右轉再右轉然後直行大約四百公尺再左轉,找到他們喜歡的麵包店。 除了牛角麵包,他們大概也需要一些土司和黃油,冰箱裡的存貨不多了,而Eames時不時會站在冰箱邊,拿著吐司放在嘴邊啃。Arthur挑選著他的牛角麵包(軟硬和色澤都很重要),Eames則端著盤子說這次他們應該要試試全麥土司,也許買一包土司邊,他可以加點糖霜做些點心。Arthur表示他討厭甜食,糖霜被嚴正拒絕,Eames接著提到純正的蜂蜜,Arthur勉強點頭,不過家裡沒有純正的蜂蜜。 他們一起挑選麵包,然後不知道為什麼為了一盒布丁互相爭辯起來,愚蠢透頂。Arthur先停止,不過在閉嘴之前不忘嘲弄Eames今年三月大概剛滿五歲而且還沒斷奶,而Eames冷笑著說Arthur在一星期裡有三個夜晚被還沒斷奶的小孩幹得渾身發抖。 「我是氣到發抖。」Arthur瞪了他一眼,然後往四周掃視,擔心有人把他們的對話都聽在耳裡。 慶幸的是當時他們附近沒有其他人,只有對面的一位老奶奶專心地在挑選果醬。Arthur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他看見自己和Eames在店內櫥窗玻璃上的倒影,昏黃的燈光下他們的輪廓模糊,像是被擾動的湖水上的影子。他看著他們兩人,像個旁觀者,看見自己溫和的眼神還有Eames帶著愛意端著盤子的蠢表情,即使他們剛才為了一盒布丁而互相嘲諷,但他們的臉上都沒有帶著怒氣。 我們愈來愈像一對了。Arthur想著。關於他的疑惑也許挖掘到了解答。 這大概就是那個女孩說的。一種感覺。他咀嚼著那句話和現在的感想。 不需要牽手或是特意昭告,那些太多餘了,也太矯情。他們走在一起,Eames替Arthur端著盤子,談著他們的早餐和工作和那盒布丁,他們相隔的距離大概在兩步以內一步以外,接著在互相對眼的時刻裡,就那麼兩秒,四目相接、目光交會──所有瞥見那刻的人都會覺得,他們是一對情侶。 Fin. |